醫(yī)學(xué)有很多不確定性,不是說你做了ABCD這些事,你就可以獲得多長的生命,所以我們不愿意無謂的去延長生命。人走到生命盡頭,一樣可以擁有自己的夢想。
《最好的告別》里問:你能夠忍受的最差的狀況到什么程度?答曰:如果我能吃冰淇凌和看球賽,我就愿意手術(shù)繼續(xù)活著。每個人對生命的期待不一樣,而我們總是忽略掉這一課題避而不逃,在親人臨走前,“盡全力”搶救似乎是必須做的一件事,可是這有必要嗎?插管、輸液也許就是我們這些生者施加到親人身上最后的痛苦。也許我們只是忍受不了自己什么都不做吧。
可有時我們也的確害怕做的太少。葛文德的父親在癌癥晚期因為服用過量止痛藥片,處于昏迷狀態(tài),插管、輸液、轉(zhuǎn)到重癥監(jiān)護室?他們拒絕了進一步的行動,可是隨后他的父親居然又清醒過來了,葛文德為此羞愧不已,可是沒有人能預(yù)測未來。
我問自己:如果我身患絕癥,我能夠接受的底線又在哪里?起碼我想要一大半時間是能夠清醒的,能夠閱讀或者聽書也好。能夠控制自己的大小便,否則那太糟糕了。在最后的時間,我肯定不愿意在冷冰冰的病床上度過。所以如果我都陷入昏迷狀態(tài)了,大小便失禁了,真希望到時候有安樂死,讓人早早解脫。
死亡,不知道會什么時候降臨。看到葛文德記錄的父親最后的生涯,閱讀的當(dāng)時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恐懼,對癌癥、對死亡,但隨之而來的是對當(dāng)下的坦然。明白可進可退才是最佳狀態(tài),進可以奮力拼搏,退可以安守現(xiàn)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