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遠行

龍爸是荷蘭人，我是安徽人，我們一家三口居住在北京，圣誕和春節(jié)等重要節(jié)日必回荷蘭和安徽；加之龍爸頻繁出差，母女倆去看他，所以Sophia龍龍不可避免地很小時就開始了一些遠行：她坐飛機17次，火車9次，地鐵7次。第一次推著嬰兒車單獨帶她坐地鐵，她1個月28天；第一次和龍爸及我一起坐飛機是去深圳，她2個月20天。她第一次去荷蘭，3個月16天半。

一 阿姆斯特丹至北京

（一）機場插曲

去年元旦后龍爸必須改簽到更早的時間去美國出差，我不得不帶寶貝自己從荷蘭機場回北京的家，公公婆婆送我到機場。龍龍剛剛滿9個月。

公公婆婆陪著我把行李托運后就得止步，我推著嬰兒車往里走，檢查證件時，荷蘭機場檢查人員說因為sophia的兩個證件名字不一致：護照上是荷蘭／英文名字，一次性出入境證明上是中文名字（北京出入境規(guī)定只能用中文名字申請），他不能確定sophia是我的孩子與否，且不確定我是否合法把她帶離荷蘭。因為我不能出示龍爸簽名和授權的文字證明，只有他的護照復印件和在他北京工作的證件。

這位工作人員接著解釋需要核查sophia的”一次性出入境證明“的真?zhèn)?，要?lián)系北京機場海關或北京出入境，把我們帶去一個辦公室等待。我告訴他我已經聯(lián)系了我的公婆，可以請他們進來證明sophia是我的孩子且龍爸和他們都自愿讓我?guī)鼐沁@位工作人員不同意，又讓一位女同事陪伴我。稍安勿躁，等了約二三十分鐘，他們告知我可以離開了。幸虧我預留的時間綽綽有余，且我禮貌鎮(zhèn)定配合。

（二）可愛的人 不可愛的人 陳述 不評價

按北京時間算，飛機夜間飛行時間居多，需飛10小時。經濟艙，荷蘭皇家航空經濟艙的座椅尺寸和空間比國內一般航班經濟艙的座椅尺寸和空間相對小一點兒。我門的座位在中間，離左窗右窗非常遠。飛行平穩(wěn)后，正面對著的墻上可以安裝鐵嬰兒床。

寶貝是6個月第11天時在安徽鎮(zhèn)上姐姐家衛(wèi)生間洗澡時自己扶著墻站起來的，當天和第二天，我洗衣服時，她多次從小車的小床里站起來，所以約七八個月大時，她每天都扶著沙發(fā)，矮茶幾，墻等行走。雖然她輕于9公斤，被允許使用飛機上的小床，但她很少坐著，幾乎都站在高高的小床里活動，或者在我的腿上玩，我?guī)缀跻豢滩桓曳潘伞?/p>

我左邊是一位從英國留學回中國過春節(jié)的可愛女孩。右邊是一位禮貌的男士。飛機起飛時，我必須喂龍龍母乳，以減少氣壓對她耳朵的沖擊，她需要吞咽奶或水。左邊女孩幫我掩護，我坐在椅子最左邊，側身，后背盡量往右，用棉絲巾遮住前方，絲巾一頭擱在左肩，一頭用右手拉住，形成一個小三角空間。剛剛把座椅背調靠后，準備喂母乳，我的椅子被狠狠地踢了好幾下，伴隨著“真她媽的不自覺，真討厭！太她媽的討厭了！煩人！” ——我后面是一位中長發(fā)染黃的，穿著相對富貴的約四十好幾歲的女士。她有一個像LV之類的長大包在我的座椅底下，龍爸早告訴我，我的座椅底下是她的空間。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用每個人都有的電視／電腦看電影電視劇等媒體節(jié)目。

不能改變別人 ，唯有自己鎮(zhèn)定堅強，不能情緒化，寶寶會受到媽媽臉部表情的影響。喂完母乳后，我立即調直了椅背。

龍龍坐飛機很少睡覺，機艙開夜燈前，每一次喂母乳時，我的椅子都被后面的女人重重踢很多下，我真的坐不安穩(wěn)，伴隨著相似的污言穢語。每次喂完立即調直椅背。一個人帶寶貝在外面，我絕對不可能因為任何原因和別人發(fā)生口角爭執(zhí)。平靜，禮貌。想起2013年夏天北京郊區(qū)兩個男人和一個母親吵架，摔孩子的事情。

左邊女孩有時幫我拽住絲巾的一端，她很喜歡sophia龍龍，和她玩，還用iPad拍了她站在小床里啃面包的照片（沒讓sophia龍龍分吃任何其他的食物，母乳為主），可惜只留給了她我的微信號碼，迄今沒有被她加上，失去了聯(lián)系。

右邊男士非常禮貌，我不得不右側喂母乳時，他都睡覺了。

晚上和夜里，約三次sophia喝母乳或哄寶貝睡覺，調直了椅背，她睡著了，她淺睡眠時很敏感，若動她易醒，我沒有立即調直椅背，這三次可憐的孩子全部硬是被連續(xù)不動的狠踢致使我的身體動而驚醒了，大哭！

右邊的男士和我交換過位置。因把睡著的sophia龍龍短暫放過幾次小床，又換回了位置。偶爾飛機顛簸，又不得不按規(guī)定抱起寶貝。后面那位女人的右邊是位男士。因為已經調直椅背后還是被連續(xù)重重踢時，我回過一兩次頭看后面的女人，這位男士沖我搖搖手。這一夜，寶貝每次只能睡幾分鐘十幾分鐘，二十分鐘，最多一次不到40分鐘。她總共睡眠時間全都加起來還絕對不到兩小時，除了顛簸等不可控的原因，有在媽媽懷里媽媽的座椅被踢的人為原因。

第二天早晨，一次我的椅子又被踢，我又被罵時，左邊的女孩回頭喊踢我的人阿姨，告訴她，有孩子小床的中間這幾個座位就是這么大空間，請她理解我喂母乳不得不調直椅背，她搶白嘟囔頂回了女孩的話，之后早餐和降落喂母乳時，她依然狠踢我椅背，依然喊了難聽的話。

早餐前，一位荷蘭空姐主動過來問我，后面女士和我怎么回事？需要她和后面女士談談和勸阻她嗎？她也是孩子母親，很想幫我。我的委屈一下子噴出來，回答時語音帶了哭腔，告訴她后面的女人不僅多次狠狠連續(xù)踢我還罵我多次。但是我告訴她，很快到京了，不必了。她告訴了她的中國女同事。

多次喂寶貝，我早就沒有母乳了，飛機上的食物根本不夠我的食量，去廚房接水給龍龍沖米粉，一位中國空姐拍拍我，說聽荷蘭同事講了，她說：“有的人你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即使我去找她，她也已經這樣對待過你了，忍忍下飛機了?！?/p>

感謝左邊的可愛女孩和兩位紳士和兩位美麗空姐及周圍忍受寶貝大聲笑和吵及有時哭鬧的所有可愛的人們！

（三）處處遇到可愛的人

在北京機場，背著媽咪包，抱著寶貝，走很長的路，在取行李處等待行李，一位女士告訴我她會幫我取行李箱，她是三個孩子母親，住在意大利的米蘭，幸虧并不高大強壯的她！她拽出我的大箱子并用推車推著，陪我去超大行李提取處找尋我的嬰兒車，她自己有三個用保護膜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些的行李箱，我?guī)退畎咽謺r覺得她的箱子非常重（她的第一個機場允許）。

我告訴她我還必須去拿幫朋友帶的護膚品等，她一直推著我的和他的行李箱等我，我推著寶貝取了滿滿一大袋護膚品。她幫忙拎、拽、搬我的行李箱過了安檢直到出口，我用滴滴叫了專車回了家。

如果沒有她的主動幫忙，不知道渾身大汗的我怎么推或拖著行李箱、抱著寶貝去提嬰兒車和在隊伍中取護膚品？

二青島至北京 北京至青島

這兩次飛行短 ，sophia龍龍即將滿13個月和滿了13個月，相對順利容易。除了為了保護按在嬰兒車上半截座椅上面的粉色睡袋，我選擇和行李一起先托運下半截小車，拎或抱坐著寶貝的上半截重座椅走了長長的路以外，幾乎沒看見同行的沒有重包的乘客，沒有請人幫忙。取行李前，都是跟著對環(huán)境好奇隨便走動、任意觸摸的寶貝，或不得不抱她，小車一般最后才出來。

（一）希望有多只手

巧的是：到達青島機場時，因為家里的事和一位朋友的事，我連續(xù)接到或錯過好幾個人的電話，且需要找別的朋友的號碼，也需要聯(lián)系專車，在寶貝做進小車里前，非常不方便。

（二）經歷第二次相對嚴重的花生過敏

sophia第一次去青島時入住的酒店空調壞了且修不好，特別熱，她兩三夜不能睡好。所以這一次出差的龍爸選擇了艾美酒店，沒想到酒店用了青島的特色——花生油。

sophia10個月后，我的母乳量很少，酒店房間的冰箱沒有冰凍層，只帶了米粉。沒想到一進酒店詢問得知酒店幾個中西餐廳都用花生油，只有日本餐廳也可以用橄欖油。我若不吃飽、吃得不好母乳分泌更少，但是為了安全，未見到龍爸前較晚的午餐和晚餐我只點了不放油的三明治，沒去花生油環(huán)境的任何餐廳。見到龍爸時已經夜晚12點多。

第二天是五月一號，早餐選擇去了相對安全的business lounge，我記著不能吃包子油條炒飯等等，只喝了粥，卻依然粗心，不小心吃了用花生油做的好幾塊胡蘿卜土豆，吃完才意識到，沒有讓寶貝吃除水果外的任何東西，但她坐了酒店的寶寶椅，吃了用酒店餐盤裝的水果。

飯后在房間喂母乳途中，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兩個大腿內外側有許多大紅疙瘩，脖子，后背，胸部上方也有不少。

（她第一次經歷花生過敏：9個月零幾天，吃了一小塊老北京麻醬餅后立即出現(xiàn)嘴唇腫大、聲音嘶啞、嘔吐四次等一系列的不耐受反應，在北京和睦家醫(yī)院急診室搶救并且住院一晚：戴氧氣罩；大腿被先后注射四針激素藥；一只手腕被注射，另一只手腕被戳四次找不到靜脈，戳的護士一直說壓力太大；每兩三小時噴霧一次，每次她恐懼抗拒狂哭……出院兩三天后，她自己小面積內走動，三天后，她會大面積自由行走了。）

立即查和詢問醫(yī)院，和睦家青島分院五一后才正式開放，去了兒童醫(yī)院，排隊后，一位女專家看了寶貝，診斷驗血后認為寶貝感冒和風疹，我們要給她看寶貝的90種食物過敏源檢查報告，可是醫(yī)生不理不愿看，不聽不答不認為寶貝是花生過敏，開了感冒藥和外涂的中藥膏，和前面三位病人的囑咐一模一樣：不要吃海鮮等。

沒辦法，回酒店觀察，寶貝含了一片在荷蘭買的隨身帶的過敏藥，根本沒用醫(yī)院給的藥，寶貝皮膚很快恢復正常了。這一天深思熟慮決定斷了母乳，主要原因：母乳不多，她輔食吃的很好；次要原因：不確定體內母乳是否安全，沒有吸奶器，即使買，也得幾頓先不能喂，且不確定接下來幾天我是否會誤食花生油的食物，我的母乳是否安全。好在接下來兩天和回京后一天，寶貝沒要喝母乳，也沒有不快情緒和必須喝母乳的表現(xiàn)。在青島期間她只吃米粉、日本餐廳的飯菜為主。沒有臨時改變行程，沒立即回京。

（三）飛機晚點兩個多小時

一起去機場，龍爸先飛去深圳，就著龍爸航班的時間到達機場非常早，加之我們的飛機晚點兩個多小時，所以面臨特別長的等待時間。剛經歷過敏，獨自帶寶貝坐飛機回京，我平靜超級謹慎警覺。sophia活潑好動，精力十足，偶爾看書，絕大部分時間到處走來走去，她弄倒弄壞了一個衣服店的大鳥等在沙池里的裝飾，沒被要求賠償。沒有在嬰兒車里和飛機上睡覺。到家前她只吃米粉和水果。

……

三  一推再推的家鄉(xiāng)之行 

（一）生病

原計劃今年十月底回老家?guī)滋?。sophia滿一周歲6個月后新入幼兒園，每周去2個白天，在那里吃飯和午睡，因為幼兒園讓我必須寫花生等等過敏免責的保證書，為了寶貝的安全，定了轉園。其實她非常喜歡這個幼兒園，幾乎不哭。想讓她多和老師小朋友們玩玩，滿6天后，又去了1天，這一天接她時，她鼻涕不停，感冒了，嚴重，六七天不吃任何東西，第四天后稍微喝些果汁、水。兩周半后活動正常只流鼻涕，26天后才不流鼻涕。去新園，半日制——八點半至11:20，每周去三次。

買了周三下午一點半去上海的飛機票，計劃她周三上午不缺席。先去上?？吹艿芗覍M月的二公主。打算之后回安徽老家，媽媽想我的寶貝了。也看望我干媽媽，sophia也可以我姐姐的孩子們玩，小表哥比她大8天。還可以見表弟表妹的孩子們。

臨飛的前兩天的周一早晨，寶貝的班級發(fā)現(xiàn)2-4名孩子出現(xiàn)手足口病毒方面的傳染病，此時正好前一晚即周日晚寶貝手腳和大腿出現(xiàn)了紅點，我被告知得立即帶走她，直至她痊愈。她的幼兒園也被關閉兩周。立即帶她看了醫(yī)生，慶幸的是她只是被確診：腸病毒性水皰性口炎疹伴有濕疹，可能因為之前感冒期間不怎么吃飯。感冒剛好，又入新園，送接時都哭，去了6個上午。第七天，沒有哭，開心地自己拿著杯子蹦跳地走進教室，并揮手與我道別?？墒菐追昼姾笠苫蟮乃晃?guī)щx了幼兒園。

醫(yī)生說她咽喉腫了，第二第三天可能發(fā)燒，不能遠行，取消了航班。寶貝吃了止咽喉痛的發(fā)燒藥，她并沒有發(fā)燒，行為活動正常。

一周后復診，只有后背有暗淡下去還沒有退的紅點。醫(yī)生說再等一周。又等了三天，寶貝依然狀態(tài)正常，后背紅點沒消失。媽媽在南京住院了，我決定帶她回老家，坐高鐵，因為北方大雪，火車慢速，共四個半小時到達南京，寶貝一路開心，多次走動“視察”。

（二）后座的早教“專家”女士

后排女士一落座，我立即詢問她我把椅背調靠后可以嗎？養(yǎng)成習慣了。

寶貝喜歡閱讀，她選出一本《和媽媽一起做手指謠》，請我讀，她邊模仿動作，我們常常大聲讀和做TPR玩這本書中的手指游戲。她指定一頁：“十只小猴拍拍手 上蹦蹦下跳跳……”

我讀得聲音有點兒大，非被寶貝拽起來，她要我和她一起拍手、 蹦跳等。非常開心，突然，我的背和肩被拍了一下，被打斷，我第一反應說：對不起，聲音太大了。后排女士整張臉在我面前，把手指放到唇前，說了三聲“噓噓噓”，然后鄭重其事地告訴我：“你聽我說，你不該說這么多的話，你不該把孩子的話全說完了，你不該這么樣給她讀書，你該讓她自己看，讓她自己發(fā)現(xiàn)體會，不然你的孩子說話會非常晚（sophia已經會說十幾個詞，常主動說愛爸爸、愛媽媽，應答“好、想”等，說出要媽媽”抱“等）。等你的孩子兩歲半以后不能理解別人、許多事情和這個世界，聽不懂別人說話。到時候就晚了，就來不及糾正了?！?/p>

又問我：“你的孩子多大？” 我答：“一周歲7個月。她已經會說一些話了?！?女士答：“小女孩兒說話都早！”

我一直是愣住的，說：“ 謝謝您的建議。請問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答：“我是做早教的?！?此時寶貝已經扯我的手、胳膊，拍打書，大聲哼哼，出現(xiàn)了哭腔。

我禮貌結巴地思維不連續(xù)地告訴她：“ 這本書是文字和手指歌謠。就算您是專家，您也不能預言和肯定我的孩子兩歲半后會怎么樣。能不能理解這個世界。”

她打斷我：“ 我不是專家！”然后一屁股坐下，閉上眼睛。

我說：“還是謝謝您！”

（ 之后這位“專家”睡覺中接答幾次電話，談論進貨商品。）

然后我才安慰寶貝，接著小聲給她讀書，但思維不能專注讀書和玩手指游戲了，我承認我受到了影響，她的話殺傷力很大，我邊反思：下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要早點兒安撫寶貝，被打斷后，盡快把注意力回放到寶貝身上。接著反思：我的聲音要小。最后深思：我是否搶了寶貝的說話機會？是否阻礙了寶貝的語言發(fā)展？……

過了一段時間我放下：暫時一心一意陪伴寶貝！

（三）短暫的午睡

下火車那一刻，寶貝在小車里伴隨著我的歌聲睡著了，下車后，給她蓋上了我的毛背心，車站風非常大。當天是南京零下三度至三度。沒有尋找直梯，抱著小車一步一步走下兩長截樓梯，請一位男士拎的箱子，沒有走扶梯（一次在朝陽大悅城，朋友抱寶貝，我推小車，沒把小車完全控制在正中間，一個輪子的輪胎被扶梯邊緣的“毛刷”刮掉下了，安裝了很久）。

發(fā)現(xiàn)10個未接電話。因為車晚點半個多小時，在媽媽住院的醫(yī)院等待的家人擔心。把箱子拉桿套在右胳膊上，推著小車，低著身子走去出租車排隊處，打了出租，小車不折疊不能放進座位上，只好抱出寶貝，她睡了10多分鐘，狂哭了好一會兒。直接去了醫(yī)院，等待探望住院的媽媽。

堵車，不到一個半小時到達老家的車，師傅開了2個小時多一點。寶貝超級活躍，沒睡一秒。

比較飛機，高鐵，汽車，其實在國內帶寶貝外出坐汽車，我最擔心，因為一沒有安全座椅，我不可能背著安全座椅；二寶貝自由活動空間太小。國際航班上，她愛走動、視察、爬樓梯；高鐵上，她能自由走動，甚至交朋友。而出租車后排根本沒有安全帶，不明白為何中國絕大多數(shù)的出租車把后排安全帶移走了。Uber、滴滴的車，通常沒有配兒童座椅（上海的專車開始配備了）。

以后還會面臨一個人帶寶貝遠行。幸運的是：母女倆單獨遠行的這幾次，寶貝沒生病，并且很多人幫助了我。祈禱：再帶她出行，希望途中她不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