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務(wù)局當(dāng)時生孩子有一年假期(帶薪假期),如果你愿意還可以休5年,一直到孩子上學(xué),但這5年沒有工資保留職務(wù),因為港務(wù)局的效益太好,一般都不舍得在家休假,但我選擇了不去上班,在家?guī)Ш⒆樱诤⒆影霘q的時候孩子的爺爺生病來青島住院,這下家里就有更多的人來,甚至住在我們家,我也忙得不可開交,大概有一個月左右孩子他爸也覺得太為難我了,就提議讓我回杭州,我和父母商量了后就帶孩子回了杭州,大概又過了一個多月,他電話里告訴我,他爸爸去世了,家里也亂了套,讓我就待在杭州不要回去,他說會在處理完爸爸的后事后來杭州,好像是在8,9月份他一人來到杭州,因為他爸爸的事情單位給了他一個月的假期,他想離開青島就到杭州,那時我看他也非常憔悴,無精打采,為了可以讓他快一些走出這低落的情緒,我和父母商量后,建議讓他在杭州的時候找一些事情做,他毅然同意了,并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媽媽覺得我這么年輕就在家里看孩子,會脫離社會的,所以她辦理了提前退休在家照看我兒子,而我出去找了一份工作,后來的日子到是過得還好,我們一起住在我父母家,也許他也覺得這樣的生活要比在青島好得多,最后他決定留在杭州,青島的工作也留著,只是辦理了長期病假,我們就這樣一直在杭州待到第二年的年底,港務(wù)局傳來消息,要優(yōu)化組合,6年的產(chǎn)假取消了,那也意味這我必須要回去上班,如果不回去那將會被優(yōu)化掉,所以我們決定一起回青島,那時候孩子2歲,回了青島后,一切恢復(fù)原樣,唯一變化的是他單位給他分了新房,一套套一的套房,但不在單位院里,而我的工作因為工會主席更換了,自然我以前的所有工作都被取消了,調(diào)到了工會下的北港俱樂部工作,那里的主要任務(wù)是活動前的布置和活動后的衛(wèi)生打掃,而活動也是少得可憐,所以平時我們只是看報,喝茶,閑聊天,每天都是這樣的無聊,當(dāng)時港務(wù)局的效益也沒有以前好了,因為要工作,孩子還小,就決定讓他媽媽來我家住,幫著我們看孩子,那時候已經(jīng)有雙休日了,到了星期五我們下班他媽媽就回自己家,星期日晚上再回青島,其實是一件好事,剛開始平安無事,大約過了一個月左右,到了周末我收拾家的時候總是覺得家里多多少少地少了一些東西,什么冰糖、巧克力、我的衣服或鞋,有一天我想乘他媽媽不在的兩天把她用的床單洗一洗換一換,可是卻不見了所有她用的床單,還以為是孩子他爸已經(jīng)洗了,問后才知道沒有,但怎么也找不到,我說:"肯定是你媽媽帶回去了",他說:"不會,帶這個干嗎",等星期日回來后問他媽媽,他媽媽說是的,我們找不到的東西原來都是他媽媽拿回去了,他媽媽說是因為看我們并不用,哎,家里的有些東西不可能天天用的,但并不代表我們不需要,就像我的衣服鞋子,是有的時候不穿,但并不是我不要了,就算他媽媽要拿走,拿也可以事先問我們一下,總是這樣不打任何招呼就拿走了,我真是不可思議,孩子他爸爸剛開始也不相信,但每次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后問她媽媽,事實還就是這樣,也不知道和他媽媽說過多少次,好像她的耳朵有問題或是她的記憶力太差,從那以后我們家少東西就是經(jīng)常的事,還好的是她拿的東西都說家里很小的東西,為了減少爭吵,要不就算了要不就再買一些回來,但最為頭疼的是,每次她媽媽星期日回我們家,不是帶著這個人就是領(lǐng)著另一個人,慢慢地我家也恢復(fù)了以前的"熱鬧"。
因為港務(wù)局改革后,就開始天天在我們俱樂部開什么千人事跡學(xué)習(xí),我們俱樂部也就開始忙碌,我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在開會學(xué)習(xí)期間給領(lǐng)導(dǎo)倒水,還不可以請假,真的不明白,如果我不在了,領(lǐng)導(dǎo)個個就不喝水了?為什么一定要我去倒水,別人為什么就不可以?千人事跡學(xué)習(xí)會連雙休日都不放過,每個星期只休息一天,不是星期六,就是星期天;在有一天也是雙休日的一天,因為他媽媽回自己家了,而我要上班,所以照看孩子就是他的事情了,那天下班回家,一進(jìn)們看見他家小舅舅的兒子在我們家,還有我兒子,但不見孩子他爸,我問了舅舅的兒子:"你哥哥呢?"他說:"去樓下買東西了"我想,可能是去買東西準(zhǔn)備做飯用,我也沒事地和兒子玩起來,這段時間在我和兒子玩的時候,或者在我們看電視的時候,我老是可以聽見兒子說"吆雞",我覺得奇怪,但并沒有太在意,和兒子玩了一會還是不見他爸回來,我就又問:"你哥哥是什么時候走的?"沒想到他說下午1點多他來的時候,孩子他爸就走了,也就是說已經(jīng)有5個小時了,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下午他表弟來家,他馬上把孩子扔給他,自己就去單位打麻將了,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去了他們單位,問了院里傳達(dá)室的大爺,大爺說是的,他們四個人一起進(jìn)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我很生氣,很想進(jìn)去把他們的桌子掀翻,但想想這樣多沒面子,所以就在傳達(dá)等,一直等到他出來,出來后他看見我,覺得很驚訝,同時也覺得有點害怕,怕我會當(dāng)著同事面生氣,但我還是面帶笑容地上前打過招呼后,我們一起回家了,回家后我開始問他是怎么回事,后來才知道他從杭州回來后,工作沒有以前順心,然后就開始打麻將來消磨時間,有時甚至上班時間也打,被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后,單位做過處理并扣發(fā)工資,問起孩子為什么會說"吆雞"時,他才告訴我,在雙休日我上班的時候,他就帶著孩子去打麻將,孩子坐在他的腿上,麻將牌里的吆雞看上去又是比較特別,所以孩子很快就認(rèn)識,也會說,我聽后,說不出什么滋味,心里一陣一陣只有疼痛,就這樣他打麻將的事情就公開的、經(jīng)常地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里,好說歹說都不知道我說過多少遍,毫無用處,因為他買菜做飯所以家里的錢都在他手上,每月他給我30元,有時候到了月底他問我要回我沒有用過的30元,日子開始過在他打麻將賭的基礎(chǔ)上,我們的工資怎么夠賭,有時候的菜會很好,有時候只有吃方便面,他經(jīng)常月初賭輸錢后向朋友借錢,再賭,發(fā)工資后還錢,再賭,再借......
我想過很多,試過很多,最后想起他是一個農(nóng)村孝子,所以就和他媽媽說,期望他媽媽可以挽回他,沒想到,他媽媽和我說:"我管不了,他天天工作,玩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不要太小題大作,如果你要管,你就去掀翻桌子。"這樣的媽媽,這樣的縱容,我也失去了最后的希望,那時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他也公開化地不回家,有時候是連夜都不回,我們漸漸地沒有什么話可以講,就連吵架都懶得吵了,每天機(jī)械地生活著,看著孩子一天一天,越長越像他爸爸,我的心也隨之一點一點,越來越象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