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Mia的涂鴉世界

Mia今年7周歲，是個活潑有主見的小女生。為了挖掘她的興趣愛好，她幼兒園期間，我曾給她最多同時報了10種興趣班。2年后，浪沙淘盡，現(xiàn)在只保留了3種: 繪畫、圍棋和小提琴。而繪畫始終是她的最愛。

一 Mia入園前的涂鴉（1-3歲）

Mia最早有意識地畫畫是在14個月大時。那時Mia還不會說完整的句子，筆也拿不穩(wěn)。有一天她在紙上畫了一大一小兩個長條。她一邊畫一邊比劃: “魚……打架”。仔細(xì)一看，還真有點像。下列是Mia入園前2-3歲時的一組涂鴉。這些涂鴉都是她的隨興之作，未受繪本、動畫片和成人的影響。 

1 《巨石壘起的城堡》（2-3歲）:

2 《彩虹斑馬》（2-3歲）:

彩虹斑馬算是她的獨創(chuàng)。畫完后，Mia自己拿剪刀很費力地一點點剪下，放在手中把玩、編故事。一位中央美院畢業(yè)的老師感嘆說這么小年紀(jì)能把馬剪下來可真不容易。

3 《彩虹雨傘》（2-3歲）:

也是畫完后剪下把玩。傘邊緣一圈竟有了透視感。

4 《小鳥》（2-3歲）:

我問Mia:“為什么小鳥一只翅膀大，一只翅膀??？”Mia不假思索地說:“離我們近的這邊就是大一些嘛！”Mia在這個階段畫的側(cè)面的鳥和飛機的翅膀都是一只極大，一只極小，反差很大。沒人教，她竟已有了近大遠(yuǎn)小的概念，并以夸張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

5 《面包》（2-3歲）:

面包的厚度使其看起來更立體 

6 《魚的家族》（2-3歲）:

Mia把紙折了幾折，再沿折痕撕成小片，分別畫上各種魚，最后摞起來一頁一頁翻動給我講故事，還說這是她寫的關(guān)于魚的家族的故事。

7 《小豬》（2-3歲）

8 《白兔》（2-3歲）

9《王后與魔鏡》（3歲）

Mia聽了《白雪公主》故事后一口氣畫了《王后和魔鏡》與《白雪公主與王子》。Mia3-“”4歲這一年多中，最喜愛的故事就是《白雪公主》了。

《白雪公主與王子》（3歲）

這幅畫的是白雪公主躺在水晶棺材里，王子急忙奔來探望。筆法雖很稚嫩，但動感十足，媽媽看一眼就明白了Mia想表達(dá)什么。

二 Mia入園后的繪畫（4-7歲）

我并非藝術(shù)專業(yè)出身，但小時候酷愛畫畫，工作后曾在藝術(shù)學(xué)院進(jìn)修半年，勉強算是業(yè)余愛好者。但對于該怎么引導(dǎo)Mia繪畫，我也很迷茫。家中長輩和近代著名畫家傅抱石是世交。記得聽長輩說過，同為畫家的傅抱石的女兒傅益瑤曾對他們說，如果要想孩子畫畫好，就千萬不要送他們學(xué)畫。 日本美育家鳥居昭美也持相似觀點。他認(rèn)為：畫畫是孩子與生俱來的重要的認(rèn)識世界和表達(dá)自我的能力及手段。孩子畫畫，大人是無法教的，我們能做的只是不阻礙孩子的畫畫表達(dá)。家長能做的就是為孩子準(zhǔn)備好畫紙畫筆畫板。并且他認(rèn)為家長對孩子最大的傷害莫過于用成人的思維教孩子畫畫，比如教孩子填色、畫簡筆畫、過早學(xué)習(xí)寫生和素描。然而對于幼兒繪畫，家長果真只能無為而治嗎？我想了又想，我感覺幼兒學(xué)畫最關(guān)鍵的不是上繪畫班，而是通過長期的繪本閱讀、有針對性地閱讀藝術(shù)鑒賞書、參觀博物館和藝術(shù)展、接觸大自然和生活體驗一點點地培養(yǎng)審美，豐富感知。

（一）繪本閱讀 

近年市面上的繪本名目繁多，所謂“亂花漸欲迷人眼”，而我在挑選繪本時會格外留意繪本的畫面、繪本畫家及其繪畫風(fēng)格。繪本從美術(shù)角度按照繪畫技法和材質(zhì)可分為油畫、水粉畫、丙烯畫、水彩畫、國畫（水墨畫、工筆畫、白描連環(huán)畫）、版畫、速寫、彩色鉛筆與鋼筆畫、蠟筆畫、簡筆畫、拼貼畫、電腦動漫、混合素材的運用等；按照藝術(shù)流派和風(fēng)格可分為寫實、抽象、印象派、表現(xiàn)主義、超現(xiàn)實主義、插畫、裝飾畫、涂鴉等；還可以按照世界各地的民族風(fēng)格進(jìn)行分類，如中國的少數(shù)民族、非洲風(fēng)格、拉丁美洲風(fēng)格、印第安風(fēng)格等。

4年來，我和Mia一起看過的繪本粗略估算應(yīng)超過2000本。總體而言，凱迪克獲獎繪本、博洛尼亞插畫獎繪本以及名畫家的系列繪本都是我們的優(yōu)先選擇。對于有趣有創(chuàng)意的繪本，我們一同欣賞一同討論。隨著Mia年齡增長，她的獨特見解越來越多。比如我覺得蔡皋的畫面晦暗，人物形象過于拙樸；而Mia卻認(rèn)為蔡皋畫得很美，拙樸中不乏靈動。有的經(jīng)典故事有多個插畫版本。我會讓Mia觀察同一個故事不同畫家的各自敘事風(fēng)格。有些畫家的作品有很鮮明的個人風(fēng)格，而有些畫家總在不斷尋求突破和改變。對于前者，Mia常能僅憑封面就迅速識別出作品出自哪位畫家之手，比如國安東尼.布朗、大衛(wèi).威斯納、大衛(wèi).香農(nóng)、威廉.史塔克、楊永青、蔡皋、劉洵、熊亮等等。

Mia對于令她印象深刻的故事總?cè)滩蛔∠胱约寒嬕划?，但她很少模仿原畫，她的小腦瓜會重新加工故事并用自己的方式再現(xiàn)筆端。她的畫，有些會受到所看的繪本和動畫的影響，也有很多不著痕跡，天馬行空。

1 迪士尼公主系列

（1）《白雪公主》（一年級，7歲）

相較于3歲時涂鴉的《王后與魔鏡》及《白雪公主與王子》，這幅2天前的作品更精細(xì)。雖然Mia曾說白雪公主不一定是短發(fā)，那只是迪士尼塑造的形象，但她近期的隨手涂鴉卻是經(jīng)典的迪士尼白雪公主造型?？磥淼鲜磕岬娜宋镄蜗笠言谒X海中扎根。

（2）《美人魚》（大班，6歲）:

Mia編的人魚故事中有朵有魔力的玫瑰花。這朵花的靈感并非來自《美女與野獸》。Mia畫這幅畫時，《美女與野獸》還未上映。

《拯救美人魚》（大班，6歲）

這幅是Mia看了小公主索菲亞系列之《拯救美人魚》臨摹的畫:

（3）《灰姑娘》（大班，6歲） 

憑印象所畫，非臨摹 
 

7歲看《異世界童話之旅——許愿魔咒》后根據(jù)想象畫了以下幾幅畫:

《水晶鞋》 

《衣衫襤褸的灰姑娘》

《灰姑娘的搞笑老鼠朋友們》——有6塊腹肌的健身老鼠，有戴著貓面具的調(diào)皮老鼠，還有喜歡juggle的老鼠……

（4）《冰雪奇緣之安娜公主》（中班，5歲） 

2 《銀河系》（小班，4歲）

Mia看《美麗的螺旋》后畫的螺旋型銀河系。 

3 《白天鵝》（中班，4-5歲）

中班時Mia看了《丑小鴨》，又在上海野生動物園喂食天鵝后，從此迷上這種美麗的動物。剛開始，她嫌自己畫得不好，會不斷琢磨不斷修改，非常專注，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Mia畫的第一幅天鵝（中班，4歲）

型還不是很準(zhǔn)，但抓住了天鵝又長又彎的脖子的特征，并且還畫了脖子的暗面。

Mia畫的第二幅天鵝（中班，剛滿5歲）

這幅雖然天鵝脖頸比較僵硬，但整體造型已比較接近實物了。

Mia畫的第三幅天鵝（中班，剛滿5歲）

這幅添加了湖面天鵝的倒影 
 

Mia畫的第四幅天鵝（中班，剛滿5歲）

這幅畫中天鵝的脖頸與羽毛更加生動，明顯比前幾幅有進(jìn)步。

下面畫的四幅天鵝均不及上一幅畫得細(xì)致，但畫得速度很快，也很隨意。曾有小朋友看了Mia畫的天鵝，堅持說這根本不是她畫的，是老師畫的。

白天鵝（大班，6歲）

夜色下的天鵝（大班，6歲）

在學(xué)校課間涂鴉的小天鵝（一年級，7歲） 
 

4 《Wish Upon a Star》（中班，4歲） 

5《寶蓮燈》（中班，剛滿5歲） 

6《蝴蝶》（大班，5-6歲）

Mia大班時看了《梁山伯與祝英臺》后畫了蝴蝶，做了蝴蝶剪紙。

7《小貓釣魚》（大班，6歲）

8《紅玉》（大班，6歲）

Mia大班時看了《聊齋志異》連環(huán)畫，很喜歡里面的故事。她最喜歡的故事人物是紅玉。 

（二）美術(shù)類書籍

這幾年，我和Mia一起看過的美術(shù)類書籍超過100本。這類書籍對孩子來說既能激發(fā)創(chuàng)作興趣，提升想象力，又是滋養(yǎng)。我把美術(shù)類書籍分成7類:

 1 有關(guān)繪畫的故事類，如《神筆馬良》,哈羅德系列繪本、《不可思議的旅程》1、2、3, 《沒有蠟筆的一天》、《小蠟筆大罷工》等等。

2 色彩啟蒙類，如金色童年之《小貓咪的彩色世界》、《小藍(lán)與小黃》、《顏色的戰(zhàn)爭》、《深藍(lán)的艾莉》等等。

3 名畫啟蒙類，如《小天使失蹤了》、《威利的畫》、《你不能帶黃氣球進(jìn)大都會博物館》等等。

4 藝術(shù)家傳記類及著名藝術(shù)家親自做插圖類，如《小羅丹的雕塑夢》、《小幸運兒和大藝術(shù)家系列、《愛麗絲奇境歷險記》（草間彌生畫）等等。

5 藝術(shù)鑒賞類，如《看!各種角度看名畫》系列5本、《DK美術(shù)大百科》、《我的第一本藝術(shù)啟蒙書》、《溫迪嬤嬤講述世界名畫》等等。

6 腦洞大開、奇思妙想類，如《姐姐在哪里》、《想象有一天》、《Reflections》、大衛(wèi)·威斯納的系列繪本、法國畫家旁帝的系列繪本等等。

7 游戲類，如《Spot The Difference》等等。

（三）博物館 、展覽館、美術(shù)館

從Mia3歲起，我、Mia的外公外婆就開始帶Mia流連于各地的展覽館和博物館了，如蘇州博物館、南京博物院、江蘇科技館、中華藝術(shù)宮、北京國家博物館、上?？萍拣^、上海自然博物館、上海月湖雕塑公園、上海佘山天文臺、上海龍美術(shù)館、上海兒童博物館、韓國濟(jì)州博物館等等。

剛開始一年里，Mia只是把展覽館博物館當(dāng)作玩耍的場所。她在展廳里大步流星、追逐玩鬧，或是趴在某個展品后一動不動玩躲貓貓，也可能等在下個展廳的拐角處，等我們走近她突然跳出來大叫。弄得我提心吊膽又尷尬，既怕被保安轟出去，也怕她一個不小心毀了展品。她的轉(zhuǎn)折點是4歲時中班寒假在北京國家博物館觀看羅丹雕塑展。那一次破天荒的，Mia能專注地盯著同一件展品看很久很久。過了一會，她拽著我在不同展區(qū)內(nèi)穿梭，還喊著:“媽媽你看，這件和剛才那件完全一樣，只是大小不同!”；“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大小不一樣而樣子又一樣的東西放在不同的地方？”；“這人坐著一動不動他在想什么？”——她對羅丹著名的《思想者》迷惑不解。回家后給她看了介紹羅丹的繪本，她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品頭論足。這以后Mia雖然仍不可能完全理解各種展覽，但已開始對部分展品觀察和思考了。

1 北京國家博物館之羅丹雕塑展（2015，中班）

2 北京國家博物館之非洲展覽（2015，中班） 

3 南京博物院之倫勃朗時期畫展（2015， 大班）

Mia尤其喜愛這次展覽中的公主畫像。 
 

4 上海自然博物館

Mia中班時去了上海自然博物館回來后畫了腕龍、各種寶石、貝殼和蝴蝶。

（1）《腕龍》（中班，5歲）

（2）《寶石》（中班，5歲）

（3）《貝殼》（大班，5歲）

（4）《蝴蝶》（大班，5歲） 

《蝴蝶or蝴蝶結(jié)？》（大班，6歲）

這幅蝴蝶被Mia“變形”了。蝴蝶的身體毛絨絨的很真實，可下面本應(yīng)是翅膀的部位卻成了飄帶，翅膀的圖案也有點超現(xiàn)實。

（四）親近大自然

大自然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1 《小馬》（中班，5歲）

中班時，Mia在野生動物園騎小馬。臨別時，Mia依依不舍撫摸著小馬說，下次我再來看你哦。

2 《落日》（大班，6歲）:

大班時，Mia在巴厘島金芭蘭看到了很美的日落和晚霞，印象深刻。畫中還有鹮叼著魚的細(xì)節(jié)。 

3 賞梅

（1）《古林公園賞梅》（小班，3歲）

Mia小班寒假第一次去公園賞梅，驚嘆不已，回家畫下第一幅景物畫。

（2）《古林公園賞梅》（中班，5歲）

Mia中班寒假第二次去公園賞梅。臨出門前堅持帶上畫板、紙和鉛筆。這是她第一次戶外寫生。這幅畫中，除了臘梅，Mia還畫了電視塔、2個涼亭、石子路、古代測繪儀等等，更像一幅兒童版公園地圖。

（五）日常生活體驗

1 《手》（小班，3歲）

有天，Mia對著自己的兩只手觀察了半天，然后伸出左手邊看邊畫。第一次畫手有的指節(jié)會多出一節(jié)。

《手》（中班，5歲）

這次Mia不在沉迷于掌紋，她的重點是手上的裝飾物。

《手》（一年級，7歲） 

2 魚也是Mia愛畫的動物之一。

《金魚》（中班，5歲）

Mia每次去太婆家都要仔細(xì)觀察水族箱中的魚。

《金魚》（中班，5歲）

養(yǎng)了幾周的金魚死了，Mia很難過。她說，我把它畫下來，就不會忘記它了。

《金魚》（中班，5歲）

《搜集彩色石子的魚》（中班，5歲） 

3 《大貓琪琪》（小班，4歲）

琪琪是一只走失的美國短毛貓，被我晨跑時發(fā)現(xiàn)撿回家。Mia初見琪琪如獲至寶，琪琪和Mia也很親。3天后我看到主人的尋貓啟示后讓主人來認(rèn)領(lǐng)，琪琪竟然極不情愿跟主人回家。琪琪走后Mia哭了好幾天。 

4 給外公、外婆畫肖像畫

Mia在外公外婆家長到3歲半，和外公外婆感情非常深厚。尤其是寵溺Mia的外公，在Mia心目中無人可取代。Mia從小班暑假到一年級暑假四年間，為外公和外婆共畫了4幅肖像畫。這幾幅畫既記錄了老人逐漸走向年邁的過程，又映射出Mia在這幾年中繪畫技巧的進(jìn)步，很有意義。 

（1）Mia小班暑假畫的《外公》（小班，4歲） 

（2）Mia中班暑假畫的《外公》（中班，5歲） 

（3）Mia一年級暑假畫的《外公》（一年級，7歲）

（4）Mia一年級暑假畫的《外婆》（一年級，7歲）

5 教師節(jié)的貼心禮物

今年教師節(jié)前夕，Mia花了2個晚上給2位老師畫像。我想幫她畫，卻被Mia一口拒絕:“如果你幫我畫，就不算是我送的禮物了!”

周末為繪畫老師畫的像:

（六）拜訪畫家（2015）

Mia4歲時中班班寒假在北京我?guī)グ菰L了一位畫家奶奶。這位奶奶的油畫曾被法國前總統(tǒng)密特朗收藏。她出身文化世家，母親是《呼嘯山莊》的譯者，且據(jù)說她母親所譯的版本是所有譯本中最好的，臺灣至今仍沿用；她舅舅更是精通20多門語言的語言天才；她的愛人 是《大宅門》的副導(dǎo)演；兒子是2016年電影《西游記》的美術(shù)總監(jiān)。

在畫家奶奶家中，Mia不肯吃午飯，旁若無人一刻不停地畫畫，直到下午2點半，才被我們拖去吃午飯。奶奶說:“我從沒見過這么愛畫畫的小孩，比我小時候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間，Mia正在用彩色鉛筆畫媽媽的頭發(fā)，奶奶遞給她一支棕色的筆，說:“你媽媽頭發(fā)是棕色的，用這支筆吧！”Mia立刻說:“不對!她是棕色中夾雜了黑色，還有頭發(fā)的反光是白色!”

《幸福之家》（中班，4歲）

在畫家奶奶家畫的四個人分前、中、后站立，這時Mia已經(jīng)明白了前后遮擋關(guān)系。

三 Mia的故事、詩與畫

Mia還有一些畫看似與閱讀、旅行、參觀博物館、生活體驗毫無關(guān)聯(lián)，完全是天馬行空、恣意發(fā)揮。但Mia的這些畫都在講述一個有趣的故事，或者是一首即情小詩。

1《異度空間》（中班，4歲）

Mia說這3個孩子正進(jìn)入另一個時空探險。4歲的Mia已經(jīng)無師自通有了房間透視的概念。

2 《海底世界》1（中班，5歲）

這幅畫Mia將晚餐吃剩的花蛤殼利用上了。

《海底世界》2（中班，5歲）

《海底世界》3（中班，5歲）

3 《天鵝和七姐妹》（大班，5歲）

七姐妹共同將天鵝撫養(yǎng)長大。秋天到了，長大后的巨型天鵝幫助七姐妹干農(nóng)活。

4 梅花鹿

《花枝梅花鹿》1（大班，6歲）

Mia最初想畫一只有美麗鹿角的梅花鹿，但畫了一半，才發(fā)現(xiàn)鹿角沒地方放了（她這年齡段的小朋友沒有事先構(gòu)圖的習(xí)慣）。她想了想，干脆改成了平鋪的桃花枝條。畫中有梅花鹿嗅花、蒲公英飄散的細(xì)節(jié)。好友說梅花鹿的眼睛含情脈脈。

《花枝梅花鹿》2（一年級，7歲2個月）

Mia一年級時學(xué)校舉辦藝術(shù)節(jié)，Mia就把上幅畫用水彩重新畫了一遍送去學(xué)校參展。這幅畫后來得了三等獎。賽后美術(shù)老師問Mia可不可以把她的畫掛在教學(xué)樓走廊里？Mia搖搖頭說，這是她送給外婆的禮物?，F(xiàn)在這幅畫掛在Mia的外公外婆家。

5《荷花姐姐的生日》（大班，6歲）

Mia告訴媽媽，荷花姐姐過生日，青蛙媽媽帶領(lǐng)蝌蚪寶寶們?yōu)楹苫ń憬銘c祝生日。這幅畫中青蛙媽媽包著頭巾，涂上口紅，蹬著高跟鞋，她把蝌蚪寶寶們也精心打扮了。 

6《月光樹》（大班，5歲）

大班寒假有一天，Mia隨手拿了張廢紙片，邊畫邊說:“ 我種下一個月亮，卻長出了一樹的星星!” 她把這棵樹取名為“月光樹”。

7《冰雪太陽》（一年級，6歲） 

四 總結(jié)

2017年年初，Mia的《白樺林》在松江美術(shù)館展出。

《白樺林》（6歲）

我陪伴Mia繪畫的這幾年，我的經(jīng)驗是: 首先，幼兒和小學(xué)低年級兒童習(xí)畫，家長不要以成人的固有思維要求孩子“畫得像”、“涂色均勻”。家長只需做個忠實的觀察者和記錄者。

第二，家長學(xué)做傾聽者，多聽聽孩子的想法。繪畫對于兒童而言有個重要功能就是表達(dá)。通過繪畫的方式表達(dá)自己還可以很好地調(diào)節(jié)孩子的情緒。這也是現(xiàn)在繪畫越來越多地被用于治療自閉癥兒童和精神病患者的重要原因。

第三，帶孩子閱讀大量優(yōu)秀繪本或讓孩子有針對性地看一些藝術(shù)鑒賞書，讓孩子觀察和思考畫家的創(chuàng)作介質(zhì)、創(chuàng)作方式、創(chuàng)作思路。同一個經(jīng)典故事，不同的作者會有不同的描述和側(cè)重點；同時，不同的畫家也會有不同的演繹。讓孩子多瀏覽各種不同類型的作品，就不會被某一種形象所固化和束縛。

最后，帶孩子參觀博物館展覽館藝術(shù)館、接觸大自然、積累生活體驗。真實體驗和感悟是孩子學(xué)習(xí)的重要方式。

雖然大多數(shù)家庭的孩子將來未必會成為優(yōu)秀的藝術(shù)家或設(shè)計師，但藝術(shù)于他們而言并非無用。孩子成年后的生活品味、審美情趣、藝術(shù)修養(yǎng)、發(fā)現(xiàn)美好和認(rèn)識自己的能力均基于童年的沉淀。